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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矿工故事:矿工损失数百万并退出

imtoken唯一官网 2023-01-16 20:11:42

比特币矿工故事:矿工亏损百万黯然退场,“倒爷”盈利千万满载而归

正文 | 郑毅编辑 | 毕通通来源 | 新闻

十一月的石河子很冷。摇摇晃晃的自动扶梯上,温哥华拿下了矿架顶上满是灰尘的S9矿机,尽管由于币价大跌,这些矿机几乎变成了一堆“废铁”。,但是这个西北人还是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说不定哪天币价又涨,机器又要开机了!” 文格笑了。虽然作为一名经营矿山数年的矿主,温哥华早已习惯了与机器的“生死存亡”。在他的心里,他并不希望“一代机王”S9的故事就此结束。

有人说矿圈疯了,发家致富的神话在这里轮番上演;有人说矿圈神秘,“默默发财”的矿工是资本暗流中的中流砥柱。很多人羡慕那些拥有矿机的金块。机器的嗡嗡声比金钱落下的声音更悦耳,比特币的不断产出刺激着他们对财富的渴望的每一个细胞。

但在矿圈,生存并不容易。矿工、矿场、矿机制造商和矿池,圈内的四大生态角色都在生产周期、币价波动、技术变革之间相互竞争。这不是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捷径。在这里,只有处于食物链顶端的资本家和幸运儿才能真正赚钱,而小矿工则是处于最底层的“待宰羔羊”。

1.“如果我可以重来一次,我不会选择我的”

2017年冬天,从北京到新疆的刘志刚,在温哥华的矿场第一次摸到了为他挖矿了半年多的比特币矿机。与温哥华为他拍摄的“明亮、整洁、专业”的矿井照片不同,刚进入矿井时,四周飘扬的灰尘让他无法睁开眼睛。简陋的货架上堆满了红色和绿色的矿机,不同型号的机器混杂在一起,电源线交织在一起,货架上什至腐烂。

“这只是一个旧仓库。” 刘志刚绝望地环顾四周。仓库的角落里,还有不少“罢工”的矿机。他认为它们已经被废弃了。机器。“我们还没来得及把它送出去修。” 文歌淡淡的回答。

刘志刚不由想起自己“机器故障,停机维修半个月”的经历,猜测他的矿机是否曾经是那个角落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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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井内红绿灯交替闪烁的矿工

当天,刘志刚亲手擦拭了自己托管的数百台矿机,并在每台矿机上贴上了准备好的编码标记。临走前,他反复叮嘱矿主帮忙照顾好自己的矿机,还不忘给另外两个两台黄鹤楼1916,“没别的,就是希望他能对我的矿机好一点。” PANews解释道。

温哥华的态度虽然热情,但走出矿井的刘志刚,依旧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他不相信自己的矿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妥善的照顾,也不相信矿主所说的“机器两三年就可以正常运行”。.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选择挖矿。”

“直接买币不是更好吗?现在感觉还不如那些在二级市场接盘空气币的韭菜。” 刘志刚叹了口气,除了2017年底牛市中挖矿的巨额利润,未来的挖矿产出基本都用完了。交了电费和杂费后,所剩无几。

将机器托管在千里之外的这个矿场,并不是刘志刚的轻率决定。矿主文革文是刘志刚高中同学的大学室友。正是这种关系,让他敢于托管价值数百万的矿机。在彼此的矿井中。虽然知道里面肯定会有各种花样,但至少我不会带着我的矿机跑掉。刘志刚这样安慰自己。

或许由于不合规的原因,许多矿山对游客敏感和警惕。尽管矿山很小而且破旧不堪,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温哥华。除了不时来视察的地方官员外,只有刘志刚这样的“大家庭和熟人”才有资格参观。

2017年毕业的小华也在当年比特币火爆的时候开始了自己的挖矿之旅。小华大学主修计算机专业,所以很早就对数字货币技术有所了解并痴迷于此,但经济实力有限,所以凑了4万多块钱。高价买了2台S9矿机的期货(预付全款,等几个月发货)。据肖华介绍,官网的机器在1.5万台左右卖比特币赚了200万,而渠道商手中的机器正在上升。说到两万多台,小华也知道自己买的机器价格太高了,但无奈地说:“没办法,我也去官网抢了,这台机器一上市就在几秒钟内就被抢购一空。而且我买的机器太少,价格太低,别人也不给托管。”

肖华说,为了购买这两台期货矿机,他已经添加了几十个渠道商的微信账号。

“原本承诺两个月到货的机器,延迟了15天。”

“间歇性停机时间在发布后的几天内就开始了。”

“明明官网说算力是12.5T,但实际上跑到只有11.5T,矿场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 小华向PANews投诉。

除了矿机的运行问题,小华在收到第一个月的账单后,更是心烦意乱。事实证明,账单上要支付的金额远远高于他的预算。他不仅需要支付矿机正常运行的电费,还列出了交通费、挂牌费、管理费等诸多杂项费用,商家和矿场负责人都没有说清楚通知了萧华。此外,额外收取的3%电损费和每台机器额外收取的500元押金,让小华极为不满。

在咬紧牙关付出了很多费用后,由于币价下跌,第一个月的挖矿收益转为负数。每天都想给自己加鸡腿的小华没想到包子的钱全都输光了。

更让小华崩溃的是,仅仅3个月后,矿场就单方面通知他,由于旱季,所有矿机都要搬迁。支付每件200元的运费。但是当小华问他能不能和矿场一起搬迁时,对方回答说可以选择不搬迁,但是请到矿场把矿机拉走。这彻底打破了这个应届毕业生的心理防线。

说到这里,萧华默不作声,缓缓摇头:“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再做矿工了。”

2.矿圈的食物链生态

在矿圈生态中,矿工、矿场、矿机厂商、矿池是四个重要的生态角色。许多人简单地将它们称为“挖矿”,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仔细比较的话,这四家的商业模式是完全不同的。

矿工是一群投资金钱购买机器,然后从挖出的数字货币中获利的人。回报周期和利润预期实际上很难预测。如果币价飙升,比如2017年的大牛市,可能还要十多天。是可以还款的,但是如果放在大熊市,很可能机器报废也无法还款。

矿山更像是一个实体产业。建设矿场最大的投资在于土建成本、管道成本以及安全、运维等人工成本,其收入来源是卖给矿工的电价差。与很多人想象的矿主坐拥大量矿机不同,现实是很多矿主根本不懂数字货币,对挖矿毫无兴趣。对他们来说,代收电费是一项稳定且高利润的业务。所谓大量机器,其实是属于客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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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华强北赛格广场某矿业巨幅广告

矿机制造商是技术水平最高的生态参与者。他们往往在芯片研发上投入大量资金,然后利用科研带来的技术优势来赚取利润。

矿池的本质其实类似于币圈的交易所。它们属于软件服务提供商。主要成本为研发费用和网络相关费用。

此外,服务商赵焕然和道业万平在生态中都是不可或缺的。它们更像润滑剂,增加了市场材料和人员的流动性。任何一种身份和角色都可以给你一张进入矿圈的门票,但大多数人只能是一个被别人屠杀的无名矿工。

事实上,食物链顶端的矿工往往拥有多重身份。矿机制造商有矿池或自己的矿场。处于食物链底部的零售矿工是雇佣军。

3.零售矿工屡遭“屠杀”

“偷算力、换机器太常见了,良心矿太少了。” 赵焕然说起矿井的混乱,不由感叹。相比刘志刚和肖华这些进入矿圈后失望的散户,赵焕然要冷静得多。

自2015年底进入矿圈以来,赵焕然多年来积累了大量的矿业资源和客户关系。即便如此,他坚持不做“重资产”模式的矿场,而是选择加深资产压力。较低的“服务层”。

赵焕然通过承包矿场的仓库、货架、机位,然后在下游寻找分散的C端客户,向他们出售优质矿机和电价来获利。

“对于只买几台矿机的散户来说,40美分的电费和40美分、5美分的电费没有区别,而且矿场不接受零散的机器,其实风险很大让我承包整个仓库。” 赵焕然表示,虽然单台矿机的电费看似赚不了多少钱,但长期积累的数额却给他带来了不菲的固定收益。

在运营矿机托管的过程中,赵焕然也见惯了矿圈的“肮脏”。作恶的低成本和供不应求的市场环境让散户矿工几乎没有话语权。在他看来,散户矿工其实就像一只等着被砸的羊,很多人都能轻易抓到一把。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个市场太不透明了”。当被问及零售矿工可能在哪些环节被“砸”时,赵焕然笑着回答:“你应该问问哪些环节不会被砸。”

窃取算力、换机、盗用用户资产等无处不在。在赵焕然的描述中,矿场就像一只吞噬散户鲜血的恶魔。

赵焕然表示,由于大多数人订购期货矿机,而矿场在全国各地极为分散,因此无法预测矿机何时上架。如果矿工提前发货,矿工很可能会先开矿,然后选择合适的时间归还给矿工,矿工不会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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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某小型私人矿山

“上市后,在挖矿过程中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你每个月都可以用各种借口把你的机器停几天。” 赵焕然解释说,至于借口,矿井总能想出来,领导会查的。、设备维修、停电等都是常见的原因。他说,这些借口肯定是有真实情况的,但作恶的地雷那么多,很难分辨,只能寄希望于早日康复。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小矿场说,合作电厂起火了,停工整整一个月。” 说到这里,赵欢然忍不住骂了几句。原来他自己的矿机就在那里托管。地雷也未能幸免。

在赵焕然看来,偷机也很常见,因为很多零售矿工根本不注意自己的机器序列号卖比特币赚了200万,而且矿场收到机器后也不会专门通知他们。无论如何,在访问矿池账户后,当看到源源不断的比特币被生产出来时,矿工们会兴奋得忘乎所以。

“其实这个时候你需要提高警惕,因为说不定你的矿机从一开始就掉线了。” 赵焕然提醒道。

掌管人赵焕然虽然不断地描述着地雷的邪恶,却显得有些吓人,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数字货币挖矿一直是典型的高门槛卖方市场。参加这场掘金盛宴需要资金和认知达到标准,而在宴会上,无论是贵客还是待宰的羔羊,都需要另一个种族。

不过,赵焕然明确表示,作为散户矿工,中奖的几率并不大。

“有时我会为他们感到难过,我明明花了很多钱,但每一分钱的收入都像是别人的慈善。” 赵焕然说道。

4.掘金最好卖铲子

19世纪中叶,在加利福尼亚的淘金热运动中,真正发财的不是奔波的淘金者,而是冷静的铲子卖家。同样的故事也在矿圈上演。这是矿圈生态中最“灵活”的部分。

1985年出生的万平是名副其实的“穷人”。在进入矿场之前,万平通过倒卖iPhone等电子产品存了很多钱。后来通过朋友的介绍了解了数字货币、矿机等概念。初识比特币的比特币矿工万平觉得晦涩难懂。

在他看来,矿机比传统电子产品波动性高,信息透明度低,投机空间大,是投机者的天堂。经过几个月的深入学习和多次到华强北的实地考察,2017年6月,万平觉得时机成熟了。

是时候开始了。

当时一台S9的官方售价才1万多元,万平投资数百万囤积了500台S9矿机。事实证明,万平的判断是正确的。

2017年下半年,比特币持续上涨。虽然“9.4事件”曾一度导致币价短暂下跌,但之后却迎来了突飞猛进的超级牛市。一个又一个破新高的币价,让矿机大涨。当年底单台S9突破2万元时,万平选择开始批量销售,直到单台S9售价达到3万元,将之前的库存全部清空。利润近千万。

不仅如此,矿机厂商还不断向渠道派发“大礼包”。

为了刺激消费,提高口碑,矿机厂商比特大陆不断向全额支付的渠道商发放每台矿机几百到几千元不等的代金券。根据比特大陆官方公告,代金券可以下次购买。使用机器时扣除相同金额的现金。

和大多数投机者一样,万平并没有选择向购买矿机的客户发放代金券。对他来说,无论是自己用来降低下次囤货成本,还是打折卖给其他渠道商,都是增加收入的好办法。像挖矿这样的卖方市场是不存在口碑和青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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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正在整理矿机

2018年初,亿比特发布了全新的10纳米芯片矿机E10,算力高达18T,希望用它来对抗当时的王者S9,增加市场份额。为推广E10,Yibit额外赠送了总算力占所有渠道供应商订单量10%的矿机,型号为E9.1。

虽然不是所有的渠道商都会把这些机器当成自己的,但如果客户不主动询问,肯定会错过捐赠的机器。万平将E9.1的一半左右支付给老客户,其余的卖掉,获利10万余元。

“这很疯狂。” 万平感慨地说,没想到半年时间炒矿机的利润会超过往年的积累。

从始至终,万平都没有选择自己去挖矿。在他看来,采矿是背对黄土、面向天空的艰苦工作,投入产出要靠天吃饭。铲”是安全和容易的。

5.大浪与循环之争

2019 年春季,比特币市场持续下跌至 3000 美元,第一代 Galaxy S9 濒临倒闭。

远在北京的刘志刚打电话给温哥华,要求对方停止所有矿机,低价处理。同时,2018年以来的漫长熊市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对比特币的向往。将自己挖出的比特币全部清空后,算上矿机的投入成本,他就以超过百万元的亏损离场。

小华早已不再关注挖矿,而是机械地重复着每个月卖币交电费的工作。当比特币跌至S9的停产价时,小华再也联系不上托管矿场,连那两台矿机也联系不上。还损失了1000元的押金。

赵焕然终止了与几家矿场的合同。暴跌的货币价格和严格的国家政策导致他的客户大量流失,使他入不敷出。

与他们不同的是,万平此时又出手,以300到400元的价格横扫二手手机市场的S9矿机。

万平的直觉告诉自己,挖矿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2019 年夏天,数字货币市场开始反弹,比特币从 3000 美元飙升至 14000 美元。在这个过程中,万平以1500到2000元的价格把所有的矿机卖掉,赚了很多钱。主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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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华强北赛格广场某矿机售楼处大门紧闭

今天,货币价格再次下跌。12月,PANews走访深圳华强北赛格广场。矿机展位人头攒动。很多摊位连销售的影子都看不到,甚至有的店铺用铁栅栏封起来。

对报废的S9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的万平,希望这个神话不要消亡。

矿圈就像一座围城。舞台前是盛宴和怪癖。幕后是每次巨额投资后离开现场的决定。

(应受访者要求,文哥、刘志刚、肖华、赵焕然、万芳为本文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