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货币、黄金、比特币：迈向去中心化自由货币时代

法定货币、黄金、比特币：迈向去中心化自由货币时代

——读完哈耶克《货币的去国家化》

文/杨紫菊

所谓货币，就是学名。 小名倩。 中国古人亲切地称他为孔方哥。 但也有人与他不合，便称他为“阿都吾”比特币比黄金优势的地方，也就是“那东东”之意。 说话的人一提到钱就怕脏话，所以故意保持距离。 从古到今，从外到中，货币这个玩意在人类日常生活中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所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正因如此，人们对金钱的感情更加复杂。 爱者有之，恨者有之，惧者有之。 平凡的事物总是产生远方的美，因为陌生产生朦胧的美。 钱是不同的。 人们天天看到它，摸到它，却依然觉得神秘莫测，摸不着头脑。

古人还好，因为金银可以做成首饰，这才叫有使用价值，但也有问题，铜板未必有其他用途。 现代人就更糊涂了。 一张印有数字的纸，足以让人着迷和疯狂。

然而，事实上，货币是一种商品，米塞斯明确指出：“唯一的决定因素是需求。对货币的需求创造了价值。” 从这个意义上说，钱是一种普通的商品，没有任何特殊性，钱和其他同性质商品的区别就好像一双袜子和一台电脑的区别一样。

1.垄断

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坚决反对垄断，特别是政府强制的垄断。 因为垄断使经济效率低下。

然而，绝大多数人都放弃了一种最可怕的垄断，它使现代经济长期处于无法稳定的状态。 这就是货币发行的垄断。 即使是对垄断权力最持怀疑态度的人也不会怀疑由垄断机构发行货币的系统的合法性。 米尔顿弗里德曼等自由主义者也主张建立独立于政府的中央银行。

虽然从历史上看，政府获得货币的垄断特权并不是由人民授予的，而往往是由统治者自己授予的，哈耶克说：中世纪的人们认为，货币的价值是由政府的法令赋予的。 公众对货币价值来源的神秘感至少为政府垄断提供了比较强的合法性基础。

货币被行政垄断后比特币比黄金优势的地方，其表现与其他被垄断的商品一样，人们不得不接受它，即使它一文不值。 哈耶克说：权力垄断货币排除了所有私人努力创造更稳定的货币。 尤其是纸币出现后，垄断货币的价值很难真正稳定下来。

“劣币驱逐良币”的故事只有在垄断条件下才会发生。 我们今天生活在这个故事中。

近期，央行出台了针对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新政策。 所有第三方支付都必须通过网络。 这个网络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计划和集中的央行监管渠道。 第三方支付平台不能再直接与银行对接，而是通过网联。 在中央计划货币的人类时代，法定货币体系下有限的市场行为将遭遇垄断势力的严厉干预。 我们还能指望什么真正优质的钱、真正优质的金融？

2.通货膨胀

《圣经》一再告诫人们不要贪财，“贪财是万恶之源”。

不过，警示归警示，司马迁说：“天下兴则利，天下乱则利”。 智者已经证明，贪婪在一定条件下是一种善，人类的进步和繁荣有时取决于它。 这个条件就是法律会对侵犯他人的行为给予及时和相应的惩罚。

然而，垄断部门的贪婪永远不是一种善，永远是“七大罪”之首。 哈耶克说：我们可以绝对肯定地说，各地政府一直在通过滥用对人民的信任来欺骗人民。 比如在铸币过程中，不断降低成色，掠夺人民的财富。

然而，更为严重和可恶的是，纸币的出现使得政府可以毫无节制地扩大货币发行量。 根据供求原理，如果供大于求，商品价格就会下跌。 如此一来，可怕的通货膨胀就不可避免地降临到人们，尤其是现代人的身上，犹如一场噩梦。

解放前的国民政府为了支持战争，向人民群众征收黄金，乱发金券，导致恶性通货膨胀。 于是，金元券的面额越来越大。 从最初发行时的最高面值100元，到50万元、100万元的巨额钞票。 同样的故事不也发生在非洲的津巴布韦吗？ 它的通货膨胀率为2200000%。 市场上，一块面包要80万津巴布韦人，津巴布韦人上街要背好几袋钱。

以上只是极端的例子。 各国货币在一轮轮通货膨胀中不断贬值。 货币史，甚至人类史，都是通货膨胀的历史。

控制通胀很简单，有效控制货币量就够了。 但同样，要控制通货膨胀是极其困难的，因为拥有发行货币垄断权的垄断者总是有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扩充货币。

哈耶克说： 在现代，政府的扩张主要是因为它有能力通过发行货币来弥补赤字——通常以它会因此创造就业为借口。 他表示，尽管扩大货币供应量不符合国家的长远利益，但将采取这种最容易、最快捷的短期行动来摆脱严重的困难。

3.未来

哈耶克在书末指出“公众整体上意识到这种新货币的好处的过程是缓慢的，我什至想指出，一开始，如果有机会，大众可能更愿意回归金本位而不是金本位。” 不是任何形式的纸币。 但一般来说，少数能够更快地意识到真正更稳定货币的优势的人的成功必然会促使其他人效仿他们。”

受时代的限制，哈耶克对货币的想象只能停留在贵金属和纸币两种。 但毫无疑问，哈耶克对货币形态的认知是开放的。 他认为货币的价值来源于人们的信任。 也就是说，只要人们信任，一些新的货币形式就会因为各种优势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黄金本质上是货币。 原因是稀缺性和稳定性，易于储存，易于分割。 由于采金成本高，全球黄金供应非常缓慢。 这就是自由主义者支持金本位制的原因。 当权者通常很难通过大幅增加黄金供应来制造通货膨胀。 但历史经验表明，黄金的生产很容易集中，黄金的供应很容易被国家控制。 国家可以垄断铸币权，没收私营部门的黄金，就像中国中央政府在 1940 年代所做的那样，或者切断法定货币与黄金之间的所有联系，就像美国在 20 世纪 70 年代那样。 因此，虽然黄金是全世界人民公认的货币，但人们不能用黄金进行自由交易。 即使是实物黄金的自由交易也受到严格监管。 国有垄断银行设立实物黄金交易。 设置高门槛，如收取高额回收费。

谁也没想到，2008年，一位名叫中本聪的神秘人物发表了一篇名为《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现金系统》的论文，首次提出了一种基于区块链的电子支付系统：比特币。 他最后声称“（它是）一个不需要信用中介的电子支付系统”。 2009年，他挖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比特币。 今天回顾这一事件，我们深感其具有无可比拟的历史意义。 但在当时，在我写这篇手稿的那一年，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人都一无所知。一个现在经常被比特币玩家引用为笑话的故事是这样的：2010 年 5 月 22 日，一位名叫 Laszlo Hanyecz 的程序员

在比特币平台上以 10,000 比特币的价格从一位粉丝那里“购买”两个 Papa John's 披萨。 当时，Hanyecz 认为他的比特币价格约为 0.003 美分。 然而今天，一个比特币已经达到了 23,000 多元人民币/3,400 美元。 如果你现在拥有 10,000 个比特币，你在美国就是千万富翁，在中国就是亿万富翁。 因此，5 月 22 日成为比特币披萨日。 那个叫 Laszlo Hanyecz 的程序员，你现在怎么样了？ 但事实上，七年前你我可能都比这位程序员低估了比特币。

由于比特币的价格还在上涨，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把它当做一种投资或者投机（虽然我不认为“投资”和“投机”有什么本质区别，但是为了形象起见，还是视为这种区分）的商品。 投资者看好其未来前景，币圈经典调侃是：一币一别墅。 投机者看好短期获利的可能性。 币圈的经典格言是：赢小模在会所，输在海打工。

比特币受追捧的原因有很多，但最根本的一个原因是：它与黄金相比的优越性。 首先，与黄金类似，比特币的稀缺性很高：比特币总量为 2100 万枚。 目前，已挖出70%。 随着剩余未挖数量越来越少，挖矿成本越来越高，比特币的增长也会越来越慢。 一百年后，可能会无限接近这个最高总数。 这种情况与黄金的情况类似，其供应量受到开采量和成本的严重限制。 这两个特性决定了人们追求的基础：与各国政府的法定货币相比，黄金和比特币更值得信赖，更值得价值投资。

更重要的是，比特币的去中心化特性使得垄断成为不可能。 比特币没有发行机构。 如果你有矿机，你可以自己挖矿或者组队（矿池）获取你的比特币，无需等待任何权威机构的批准。 使用比特币，您可以通过平台或通过私人点对点操作与他人自由交易。 您可以将比特币存储在可信平台或您自己的离线硬件上。

比特币在交易中具有比黄金更方便的特点： 1. 黄金需要鉴定其真实性和成色。 比特币作为一种加密数字货币，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2、黄金较重，不便存放和携带，而仓单容易伪造，比特币自然没有这样的问题； 3. 虽然黄金比其他金属更容易切割，但比特币可以准确地使用字节进行交易和计量。

当然，比特币才刚刚起步，人类自由货币的实践也是断断续续的，举步维艰。 现在它终于在互联网时代有了真正的方向，但它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分叉和扩展。 然而，这必然会发生。 既然是自由货币，那么它的成长过程必然充满着各种挑战和竞争，甚至失败甚至毁灭。 但它所展现的是未来人类自由货币时代的真正到来，无论其最终形态如何。

哈耶克的《货币非国家化》完成于1970年代，其中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对当今全球金融危机的震撼预言。 政府的慷慨救助不正是这种有害的短期举措吗？

在这本书中，聪明的哈耶克断言，单一的国际货币并不比民族国家的货币好，而是更坏。 这将使一个熟悉金融领域的国家的公众甚至没有机会逃避严重偏见的官员决定的后果。 他指的是欧洲的单一货币。 他既不相信也不同意单一欧洲货币会成为现实。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已成为现实。

（本文初稿发表于2009-04-12，2017年8月11日补充）